第29章 初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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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事情就是這樣，你做好準備了嗎？”
吳維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孟平凡，心說我就是沒做好準備，你也不會給我準備時間啊。
孟平凡剛才把現狀簡單的向吳維介紹了一遍，然後將刺殺趙二的鍋扣在了隱龍會頭上，這並不讓人意外。
他只是隱瞞了自己被分權的事實。
但吳維其實猜到了，因為孟平凡的動作有些急。
正常情況下，應該會再給他一些時間的。
“孟公，為什麽突然計劃提前了？和陛下的這一次刺殺有關系嗎？”
“本公不瞞你，的確有關系，皇上開始懷疑本公存在的必要性了。”
孟平凡也知道張維是一個聰明人，沈吟了片刻後，他選擇坦誠相待。
“這一次陛下遇刺，廠衛難辭其咎，本公自然首當其沖。”
“陛下難道想讓您辭官？”
“那倒不至於，但陛下的確有讓本公的地位逐漸邊緣化的想法。”
吳維挑了挑眉。
這對他來說，可也不是一件好事。
正因為如此，孟平凡才對對他這麽坦誠。
“吳維，本公如果被邊緣化了，你有沒有想過你會變成什麽樣？”
“我自然也會被邊緣化，皇上很難讓另一個人接手我，就算皇上有信得過的人，您恐怕也不會放手，寧肯毀了我，也絕對不願意讓我成全了您的競爭對手的功績。”
“我就知道你是一個聰明人，的確，我們的命運是綁在一起的。所以，我沒有必要對你藏著掖著。吳維，努力去做吧。你做的越好，我的地位就越鞏固，而你能夠獲得的幫助也就會越多。”
“還請孟公教我，如何打入隱龍會？”
王普那邊自然有各種渠道，不過吳維不可能去找王普幫忙，那樣的話是害了他和王普兩個人。
好在孟平凡這邊手上還抓了一個樂三爺。
孟平凡看他看的很緊。
“本公會立刻著手安排，也就是兩三天內，樂三就會帶著你接觸隱龍會，本公會一直關註，但你也要學會隨機應變。”
“孟公，樂三確定沒問題嗎？不會是假意被策反吧？如果他是忍辱負重的，那我會死的很慘。”
“不會，我已經做過很多測試，他是真的降了。”
孟平凡作為一個超品高手和特務頭子，他既然這麽有信心，吳維也就不再質疑這個問題。
“這是本公送你的一點投名狀，借助這份資料，你應該能很快在隱龍會內站穩腳跟。”
接過孟平凡遞過來的文件，吳維簡單的翻了兩下，然後臉色就發生了變化。
居然是一些打入隱龍會內部的暗諜，以及一些朝廷官員貪贓枉法的資料。
“孟公，這是？”
“隱龍會和朝廷不對付，隱龍會要對付朝廷，朝廷自然也有反制措施。不過隱龍會這個組織運行機制太過松散，朝廷派去的人在隱龍會內根本爬不到重要的位置，正好拿來給你做功勞了。”
吳維眼神閃爍了一下，小心翼翼的問道：“可是這不是我們自己人嗎？”
“為了大局，一些人的犧牲是有價值的，也是不可避免的。”孟平凡的語氣十分平淡。
吳維還能說什麽？
他只能收下了這份資料。
臥底這行業的確不是人幹的活，隨時都有可能被當成棄子。
在孟平凡心目中，吳維肯定也是一個棄子。
不過，吳維的利用價值比資料上的人大的多，所以吳維暫時還不會有這種下場。
但如果有朝一日~他真的將隱龍會和燕王都打垮了，後果就很難說了。
吳維這樣想著，然後就聽到孟平凡輕咳了一聲。
“還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說。”
“什麽事？”
“那天皇上遇刺的時候，你妹妹也跟著小周後~進宮了。”
吳維皺了皺眉，一臉疑惑：“有這回事？我怎麽不知道？”
“你妹妹住的地方和小周後緊挨著，認識並不奇怪。不過那天因為那天陛下出事，所以她也就被扣在宮裏了。”
“我妹妹沒出什麽事吧？”吳維緊張的問道。
“安全上沒有問題，是另外的事情。”
孟平凡又咳嗽了一聲，接下來的話他似乎很難以啟齒。
但他最終還是開口了。
畢竟在他來見吳維之前，趙二已經親口吩咐過他，一定要將此事辦妥。
“陛下醒來之後，無意中看到了令妹，然後，陛下想將令妹收進宮裏。”
吳維第一時間大聲反對：“不行，絕對不行，我絕不同意。”
吳維的演技騙過了孟平凡。
或許也是因為這個反應在孟平凡的意料之中。
影子為了妹妹，可以做那麽多事，自然是希望妹妹平平安安的，肯定不會希望她進宮。
畢竟，後宮~內的暗流洶湧，可是一點都不比前朝遜色的。
“孟公，我已經答應為你效力了，何必還要對我趕盡殺絕？”
吳維甚至露出了一絲殺氣。
孟平凡並不例外，在他的認知當中，武笑笑就是影子最重要的人，為了妹妹，影子可以做任何事情。
現在影子的一切反應，都在他的預期之內。
他甚至還很自得，自己將一切都算到了。
只是可惜，陛下居然被傷到了腎脈。
想到這裏，孟平凡也微不可查的皺了下眉，然後對吳維說：“別激動，陛下讓我將這件事情告訴你，自然也是要給你一個交代的。”
“什麽交代？”
“陛下會封你妹妹為妃。”
吳維恰到好處的一怔。
“封妃？笑笑的身份不夠吧？”
“還不是陛下一句話的事情，另外，陛下讓我告訴你，他可以向你保證，後宮不會有宮鬥的。”
“陛下拿什麽保證？當我三歲小孩嗎？”吳維冷笑。
但他知道，孟平凡說的是真的。
一個陽痿的男人，後宮自然越清凈越好。
從此以後，趙二大概不會也不能納新妃子了。
“陛下說，如果你妹妹受了委屈，你大可背叛朝廷，這個承諾夠有誠意了吧？”
吳維沈默了很久，然後緩緩點頭：“的確很有誠意，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麽？”
“因為你妹妹的來歷很清白，背後沒有其他的勢力，而且她背後有你。她在宮裏，可以安你的心。”
因為只有你妹妹這樣沒有根基沒有後臺的女人，才不會把趙二陽痿的事情傳出去。
要知道，為了將這個絕密的信息保密，孟平凡已經殺掉了三個太醫了。
“當然，也因為你妹妹和小周後的私交很好。”
吳維眼神閃爍了一下，然後做出一個若有所思的表情：“沒想到陛下還是一個癡情種，對於小周後居然會念念不忘。”
孟平凡苦笑。
念念不忘是真的，但趙二之所以不惜自汙名聲，也要坐實自己對小周後圖謀不軌，更大的原因自然還是為了掩蓋自己陽痿的事實。
世人皆知他對小周後念念不忘，為了近距離接觸小周後，還封小周後的閨蜜為妃。這樣的消息傳遍天下之後，趙二荒~淫的名聲自然是免不了的。
但再也不會有人懷疑他性無能了。
這是趙二能夠接受的代價。
至於為何會選中武笑笑？
牽制影子，的確是趙二和孟平凡心目中的真實想法。
影子在他們的計劃裏，的確是一個十分重要的人，不可或缺，所以再加一道保險，又何樂而不為呢。
“本公會安排你再見一面武笑笑，讓你安心的打入隱龍會。放心，你不在的時候，本公向你保證，武笑笑不會有任何事情。”
交代完這些東西，孟平凡也就離開了燕王府回宮覆命。
……
“他怎麽說的？”
“自然是領旨謝恩。”
“領旨謝恩？只怕是殺了朕的心思都有了吧。”趙二冷笑。
他也是了解影子的。
“陛下，不管影子怎麽想，只要武笑笑控制在我們手中，那影子就只能為陛下效力。”
“有道理，武笑笑那邊，你也去一趟，朕不想看到女人哭哭啼啼的樣子，煩人。”
“臣領命。”
“還有，宣小周後入宮。”
這下孟平凡是真的有些楞了。
“陛下，現在就要宣嗎？”
趙二瞪了孟平凡一眼，然後幽幽道：“朕總要試一試，自己是不是真的廢了。”
“陛下，這樣太冒險了，豈不是很容易就被小周後察覺到？”
孟平凡以為趙二還想玩霸王硬上弓，內心那叫一個無奈啊。
這一次，卻是孟平凡太不了解趙二了。
“朕只需要看一眼小周後，就知道是否有效果了。”
孟平凡松了一口氣。
“這樣臣就告退了。”
“醫仙那邊也抓緊，如果朕的身體真的出了問題，那天下若有人能治好朕的病，也只有醫仙了。找到他，把他帶到京城來。”
“陛下，醫仙向來行蹤縹緲不定，不過醫仙的傳人小醫仙，最近倒是經常在燕王二公子身邊出入。莫不如臣將小醫仙擄來，讓她先給陛下治一治？”
“朕不想再讓多一個人知道朕的隱疾，更何況小醫仙和張百仁的關系那麽好，讓朕怎麽信得過她？”
“臣自然會保證陛下的安全。”
“還是先尋找醫仙，小醫仙太年輕，朕信不過她。如果醫仙真的找不到，那再退而求其次吧。”
“臣明白了。”
兩人並不知道，他們剛才所討論的小醫仙，剛剛進入了京城。
和她同行的，還有一個相貌平平的少年。
“這裏就是京師嗎？果然要比你們燕雲十六州發達很多啊。”
“糖葫蘆糖葫蘆，小弟弟，我要吃糖葫蘆。”
“哇塞，這麽高的酒樓，小弟弟，你請我去裏面吃飯吧。”
“京城真開放啊，光天化日之下，居然就有男女當街親熱，我還以為燕雲之地比京師豪爽呢。”
……
已經快三十歲的小醫仙，才第一次來京城，看到什麽都覺得好玩。
她從小跟著醫仙在山林裏采藥長大，在醫術方面擁有常人難以企及的天賦，但同時在其他方面也缺了一根筋。
專註，所以強大。
小醫仙就是典型的把99%的智慧都用在了醫術上，所以整個人就顯得有些萌不是蠢，因為小醫仙長的很漂亮。
如果沒有這張臉的話，那就是看上去很蠢了。
和小醫仙走在一起的少年很是無奈。
他拉了下小醫仙的袖子，低聲對她說：“別這麽嘰嘰喳喳的，不然容易引起圍觀。”
“圍觀怕什麽？我們又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。”
“你沒有我有啊，大姐，為我考慮考慮，我可不想沒見到人之前就被官府抓去了。”
“不存在的，我給你做的藥水面具，天下沒有人能夠拆穿。”
小醫仙很是自信。
涉及到自己的專業技術，她也的確有資格這麽說。
“小弟弟，你真的是掃興。不過算了，誰讓我是你姐姐呢，原諒你了。我們這就去燕王府吧，見見你那個便宜弟弟。燕王府內肯定有很多好吃的，我告訴你，不許和我搶。”
“放心，都是你的，你隨便吃。我只想見人而已，不會和你搶東西吃的。”
“真乖，不枉費姐姐~疼你。”
小醫仙踮起腳尖，滿意的拍了拍少年的頭，然後背負著雙手，老氣橫秋的走在了前面。
少年又好氣又好笑。
“大姐，你走錯路了。”
小醫仙的俏~臉一紅，強自爭辯道：“走錯路？什麽是路？我師父說過，世界上本沒有路，走的人多了，也就成了路。”
少年已經不想廢話了，直接向另外一個方向走去。
“哎，你等等我。”
……
燕王府門前。
吳維正準備出門。
他今天有約。
朝廷已經放風，要把他放回燕雲。
朝中很多聰明人自然也從朝廷的風向中嗅到了一些信息，所以吳維的邀約忽然就變的多了起來。
不過，他剛剛出府，就心有所感，看向了左前方。
那裏，有一男一女，正走向他這邊。
女的還在後面喊男生。
男生沒有回答。
他在看吳維。
深情對視。
脈脈含情。
總之，這是一次歷史的會面。
吳維沒有見過這張臉。
但他知道，這就是那個男人。
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？
吳維不知道。
不過他的反應很快：“來人吶，這人偷了我的玉佩，給我格殺勿論。”
良心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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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平凡剛才把現狀簡單的向吳維介紹了一遍，然後將刺殺趙二的鍋扣在了隱龍會頭上，這並不讓人意外。
他只是隱瞞了自己被分權的事實。
但吳維其實猜到了，因為孟平凡的動作有些急。
正常情況下，應該會再給他一些時間的。
“孟公，為什麽突然計劃提前了？和陛下的這一次刺殺有關系嗎？”
“本公不瞞你，的確有關系，皇上開始懷疑本公存在的必要性了。”
孟平凡也知道張維是一個聰明人，沈吟了片刻後，他選擇坦誠相待。
“這一次陛下遇刺，廠衛難辭其咎，本公自然首當其沖。”
“陛下難道想讓您辭官？”
“那倒不至於，但陛下的確有讓本公的地位逐漸邊緣化的想法。”
吳維挑了挑眉。
這對他來說，可也不是一件好事。
正因為如此，孟平凡才對對他這麽坦誠。
“吳維，本公如果被邊緣化了，你有沒有想過你會變成什麽樣？”
“我自然也會被邊緣化，皇上很難讓另一個人接手我，就算皇上有信得過的人，您恐怕也不會放手，寧肯毀了我，也絕對不願意讓我成全了您的競爭對手的功績。”
“我就知道你是一個聰明人，的確，我們的命運是綁在一起的。所以，我沒有必要對你藏著掖著。吳維，努力去做吧。你做的越好，我的地位就越鞏固，而你能夠獲得的幫助也就會越多。”
“還請孟公教我，如何打入隱龍會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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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孟平凡這邊手上還抓了一個樂三爺。
孟平凡看他看的很緊。
“本公會立刻著手安排，也就是兩三天內，樂三就會帶著你接觸隱龍會，本公會一直關註，但你也要學會隨機應變。”
“孟公，樂三確定沒問題嗎？不會是假意被策反吧？如果他是忍辱負重的，那我會死的很慘。”
“不會，我已經做過很多測試，他是真的降了。”
孟平凡作為一個超品高手和特務頭子，他既然這麽有信心，吳維也就不再質疑這個問題。
“這是本公送你的一點投名狀，借助這份資料，你應該能很快在隱龍會內站穩腳跟。”
接過孟平凡遞過來的文件，吳維簡單的翻了兩下，然後臉色就發生了變化。
居然是一些打入隱龍會內部的暗諜，以及一些朝廷官員貪贓枉法的資料。
“孟公，這是？”
“隱龍會和朝廷不對付，隱龍會要對付朝廷，朝廷自然也有反制措施。不過隱龍會這個組織運行機制太過松散，朝廷派去的人在隱龍會內根本爬不到重要的位置，正好拿來給你做功勞了。”
吳維眼神閃爍了一下，小心翼翼的問道：“可是這不是我們自己人嗎？”
“為了大局，一些人的犧牲是有價值的，也是不可避免的。”孟平凡的語氣十分平淡。
吳維還能說什麽？
他只能收下了這份資料。
臥底這行業的確不是人幹的活，隨時都有可能被當成棄子。
在孟平凡心目中，吳維肯定也是一個棄子。
不過，吳維的利用價值比資料上的人大的多，所以吳維暫時還不會有這種下場。
但如果有朝一日~他真的將隱龍會和燕王都打垮了，後果就很難說了。
吳維這樣想著，然後就聽到孟平凡輕咳了一聲。
“還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說。”
“什麽事？”
“那天皇上遇刺的時候，你妹妹也跟著小周後~進宮了。”
吳維皺了皺眉，一臉疑惑：“有這回事？我怎麽不知道？”
“你妹妹住的地方和小周後緊挨著，認識並不奇怪。不過那天因為那天陛下出事，所以她也就被扣在宮裏了。”
“我妹妹沒出什麽事吧？”吳維緊張的問道。
“安全上沒有問題，是另外的事情。”
孟平凡又咳嗽了一聲，接下來的話他似乎很難以啟齒。
但他最終還是開口了。
畢竟在他來見吳維之前，趙二已經親口吩咐過他，一定要將此事辦妥。
“陛下醒來之後，無意中看到了令妹，然後，陛下想將令妹收進宮裏。”
吳維第一時間大聲反對：“不行，絕對不行，我絕不同意。”
吳維的演技騙過了孟平凡。
或許也是因為這個反應在孟平凡的意料之中。
影子為了妹妹，可以做那麽多事，自然是希望妹妹平平安安的，肯定不會希望她進宮。
畢竟，後宮~內的暗流洶湧，可是一點都不比前朝遜色的。
“孟公，我已經答應為你效力了，何必還要對我趕盡殺絕？”
吳維甚至露出了一絲殺氣。
孟平凡並不例外，在他的認知當中，武笑笑就是影子最重要的人，為了妹妹，影子可以做任何事情。
現在影子的一切反應，都在他的預期之內。
他甚至還很自得，自己將一切都算到了。
只是可惜，陛下居然被傷到了腎脈。
想到這裏，孟平凡也微不可查的皺了下眉，然後對吳維說：“別激動，陛下讓我將這件事情告訴你，自然也是要給你一個交代的。”
“什麽交代？”
“陛下會封你妹妹為妃。”
吳維恰到好處的一怔。
“封妃？笑笑的身份不夠吧？”
“還不是陛下一句話的事情，另外，陛下讓我告訴你，他可以向你保證，後宮不會有宮鬥的。”
“陛下拿什麽保證？當我三歲小孩嗎？”吳維冷笑。
但他知道，孟平凡說的是真的。
一個陽痿的男人，後宮自然越清凈越好。
從此以後，趙二大概不會也不能納新妃子了。
“陛下說，如果你妹妹受了委屈，你大可背叛朝廷，這個承諾夠有誠意了吧？”
吳維沈默了很久，然後緩緩點頭：“的確很有誠意，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麽？”
“因為你妹妹的來歷很清白，背後沒有其他的勢力，而且她背後有你。她在宮裏，可以安你的心。”
因為只有你妹妹這樣沒有根基沒有後臺的女人，才不會把趙二陽痿的事情傳出去。
要知道，為了將這個絕密的信息保密，孟平凡已經殺掉了三個太醫了。
“當然，也因為你妹妹和小周後的私交很好。”
吳維眼神閃爍了一下，然後做出一個若有所思的表情：“沒想到陛下還是一個癡情種，對於小周後居然會念念不忘。”
孟平凡苦笑。
念念不忘是真的，但趙二之所以不惜自汙名聲，也要坐實自己對小周後圖謀不軌，更大的原因自然還是為了掩蓋自己陽痿的事實。
世人皆知他對小周後念念不忘，為了近距離接觸小周後，還封小周後的閨蜜為妃。這樣的消息傳遍天下之後，趙二荒~淫的名聲自然是免不了的。
但再也不會有人懷疑他性無能了。
這是趙二能夠接受的代價。
至於為何會選中武笑笑？
牽制影子，的確是趙二和孟平凡心目中的真實想法。
影子在他們的計劃裏，的確是一個十分重要的人，不可或缺，所以再加一道保險，又何樂而不為呢。
“本公會安排你再見一面武笑笑，讓你安心的打入隱龍會。放心，你不在的時候，本公向你保證，武笑笑不會有任何事情。”
交代完這些東西，孟平凡也就離開了燕王府回宮覆命。
……
“他怎麽說的？”
“自然是領旨謝恩。”
“領旨謝恩？只怕是殺了朕的心思都有了吧。”趙二冷笑。
他也是了解影子的。
“陛下，不管影子怎麽想，只要武笑笑控制在我們手中，那影子就只能為陛下效力。”
“有道理，武笑笑那邊，你也去一趟，朕不想看到女人哭哭啼啼的樣子，煩人。”
“臣領命。”
“還有，宣小周後入宮。”
這下孟平凡是真的有些楞了。
“陛下，現在就要宣嗎？”
趙二瞪了孟平凡一眼，然後幽幽道：“朕總要試一試，自己是不是真的廢了。”
“陛下，這樣太冒險了，豈不是很容易就被小周後察覺到？”
孟平凡以為趙二還想玩霸王硬上弓，內心那叫一個無奈啊。
這一次，卻是孟平凡太不了解趙二了。
“朕只需要看一眼小周後，就知道是否有效果了。”
孟平凡松了一口氣。
“這樣臣就告退了。”
“醫仙那邊也抓緊，如果朕的身體真的出了問題，那天下若有人能治好朕的病，也只有醫仙了。找到他，把他帶到京城來。”
“陛下，醫仙向來行蹤縹緲不定，不過醫仙的傳人小醫仙，最近倒是經常在燕王二公子身邊出入。莫不如臣將小醫仙擄來，讓她先給陛下治一治？”
“朕不想再讓多一個人知道朕的隱疾，更何況小醫仙和張百仁的關系那麽好，讓朕怎麽信得過她？”
“臣自然會保證陛下的安全。”
“還是先尋找醫仙，小醫仙太年輕，朕信不過她。如果醫仙真的找不到，那再退而求其次吧。”
“臣明白了。”
兩人並不知道，他們剛才所討論的小醫仙，剛剛進入了京城。
和她同行的，還有一個相貌平平的少年。
“這裏就是京師嗎？果然要比你們燕雲十六州發達很多啊。”
“糖葫蘆糖葫蘆，小弟弟，我要吃糖葫蘆。”
“哇塞，這麽高的酒樓，小弟弟，你請我去裏面吃飯吧。”
“京城真開放啊，光天化日之下，居然就有男女當街親熱，我還以為燕雲之地比京師豪爽呢。”
……
已經快三十歲的小醫仙，才第一次來京城，看到什麽都覺得好玩。
她從小跟著醫仙在山林裏采藥長大，在醫術方面擁有常人難以企及的天賦，但同時在其他方面也缺了一根筋。
專註，所以強大。
小醫仙就是典型的把99%的智慧都用在了醫術上，所以整個人就顯得有些萌不是蠢，因為小醫仙長的很漂亮。
如果沒有這張臉的話，那就是看上去很蠢了。
和小醫仙走在一起的少年很是無奈。
他拉了下小醫仙的袖子，低聲對她說：“別這麽嘰嘰喳喳的，不然容易引起圍觀。”
“圍觀怕什麽？我們又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。”
“你沒有我有啊，大姐，為我考慮考慮，我可不想沒見到人之前就被官府抓去了。”
“不存在的，我給你做的藥水面具，天下沒有人能夠拆穿。”
小醫仙很是自信。
涉及到自己的專業技術，她也的確有資格這麽說。
“小弟弟，你真的是掃興。不過算了，誰讓我是你姐姐呢，原諒你了。我們這就去燕王府吧，見見你那個便宜弟弟。燕王府內肯定有很多好吃的，我告訴你，不許和我搶。”
“放心，都是你的，你隨便吃。我只想見人而已，不會和你搶東西吃的。”
“真乖，不枉費姐姐~疼你。”
小醫仙踮起腳尖，滿意的拍了拍少年的頭，然後背負著雙手，老氣橫秋的走在了前面。
少年又好氣又好笑。
“大姐，你走錯路了。”
小醫仙的俏~臉一紅，強自爭辯道：“走錯路？什麽是路？我師父說過，世界上本沒有路，走的人多了，也就成了路。”
少年已經不想廢話了，直接向另外一個方向走去。
“哎，你等等我。”
……
燕王府門前。
吳維正準備出門。
他今天有約。
朝廷已經放風，要把他放回燕雲。
朝中很多聰明人自然也從朝廷的風向中嗅到了一些信息，所以吳維的邀約忽然就變的多了起來。
不過，他剛剛出府，就心有所感，看向了左前方。
那裏，有一男一女，正走向他這邊。
女的還在後面喊男生。
男生沒有回答。
他在看吳維。
深情對視。
脈脈含情。
總之，這是一次歷史的會面。
吳維沒有見過這張臉。
但他知道，這就是那個男人。
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？
吳維不知道。
不過他的反應很快：“來人吶，這人偷了我的玉佩，給我格殺勿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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